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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与艾琳,屋顶上的美人鱼(上篇)

卡拉与艾琳,屋顶上的美人鱼(上篇)

三日前。

如同往常一樣,少女哀怨的眺望著灰暗的天空。聽說在過去,這個名為架上市的地方,明明是個比現在有趣的多,也豐富的多的城市。而如今卻變成了這幅德行,整個天空被大漩渦所籠罩,搞得一個花季少女能健康快樂生活的所有要素都失去了,沒有讓肌膚產生維生素的日光浴,沒有讓頭髮和心情一下子靚麗舒展的熱水澡,甚至連日常用的洗漱用品都難以搞到。街上充斥著泛著滿嘴黃色牙漬的皮條客,一連幾周不洗澡都不在乎的黑道分子,以及同樣髒兮兮的,眼神空洞的貧民。

少女望向遠方,在那裡有高聳入雲的大樓和紙醉金迷的繁華街道,在那裡,不只是熱水澡,肯怕還會有客房服務。實際上,現在整個舊架上市的資源幾乎都集中於位於架上市中心地帶的邪法街了,通過無數威脅,欺詐甚至**裸的暴力搶奪行為。

但少女立即轉過頭望向相反的方向。對於囚籠中由他人給予的虛假幸福,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卻是離開此地。

“已經…是第十三次了吧。”少女喃喃自語,同時跨過了樓頂的護欄。像鸟儿一样展开双臂,可惜作为背景的天空诗意全无,只有黑云的翻滚和风沙的呜咽回应着少女。

少女等待著,時間在靜靜的流逝。

下雨了。準確的說,也不能算是雨。

可能算是這個所謂特區的特產。架上市天頂的黑色漩渦,不僅帶來了魔女和法外管區的存在,也徹底改變了這個地區的自然規律。每到相隔三日的午後,腥臭的,渾濁的怪異細雨就會降下,一成不變的洗刷著整個特區的一角。

不是酸雨。要比喻的話,應該是某種生物的體液。

像蝸牛爬過的印記那樣粘稠。像魚鱗滴落的海水那樣腥臭。

少女此刻正盡情沐浴在如煙細雨中,渾濁發臭的粘液逐漸浸透和包裹住了少女的全身,但神情很安詳,全無厭惡之意。

“今天的濃度…真令人驚訝。”粘稠的雨滴落在物體上立即就被吸收,幾乎發不出聲響。拜此所賜,少女的喃喃細語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少女盡情感受著。直到…雨點被染成了少女的顏色。

起初是少女的手腕。然後是肩膀和頭髮。

灰色的光暈從少女的周身噴薄而出,發出刺眼奪目的光芒。霓虹燈一樣的幻彩逐漸在少女的周身擴散開來,雖然映村以同樣為灰色的天空為背景,但卻異於天空的死灰。哪怕是折射效應,也不能解釋這種活潑的,厚重鉛華般的灰色。而在少女終於睜開她那一直緊閉的眼眸時,雨中的奇觀達到了高潮。

於煤灰般陰沉死灰的天空下綻放的瞳孔,居然是天空原本應有的顏色,令人心曠神怡的蔚藍。擁有藍天般眼睛的魔女,其名為卡拉。

卡拉向面前舒展出手臂,直至一柄細長的物體憑空出現在面前的空氣中。比起魔女们通常称之为凶刃的铁血尖刃,卡拉的这把從外表看難得的不那麼兇惡。因為總體算是個巨大的錐子,和描述中世紀騎士的繪本裡經常出現的騎士槍是差不多的東西。

沒有馬的女騎士,凝望著雨中的槍尖。然而橫在雨中的騎士槍卻沾上了其他東西。

殷紅的,骯髒的血。而且不是卡拉自己的。

同時受害者從深眠中醒來,但不幸的是痛覺也與他們一同蘇醒。

被選為祭品的男人,開始發出幾聲沙哑的,痛苦的嚎叫。不過卡拉居然可以清楚的聽出前後兩聲的區別,因為第一聲僅僅是因為肉體的劇痛,而第二聲則來自精神上的絕望。

看著男人不知所措的模樣,卡拉回想起了自己在此人還在像一件物體那樣沉睡時,用手中兇器對其所做的“加工”。

魔女需要定期攝取健康男性的**,不管本人願不願意。而卡拉偏偏是個貞操觀念很強的魔女,而且…還是個處女。對於必須定期進行男女歡愛,正常生活才能繼續的魔女,生理需要和一日三餐一樣無法回避。魔女執意要當處女這件事簡直是咄咄怪事,就像是炊砂作飯或磨磚為鏡一樣,即便在乾淨人間荒唐之事的魔女們中也将是很可笑的事情。

當然對於躺在樓頂冰冷地面的男人,目前的狀況可一點都不好笑。

所谓铁血尖刃,其形态和性能因魔女的不同而千差万别,或者说是魔女愿望的幻之产物也不为过。以外形来判断实在是肤浅的可以,比如卡拉的这把线条优美的“骑士枪”,便是为了满足卡拉“不玷污己身便可获取男人精魄”自私愿望的造物。单纯为了将**中男尊女卑的传统践踏的卡拉此举轻易超越了道德的底限,而实为鬼畜的犯行。

骑士枪上的血,其实是多余的。其来自不断自精壮人类男性身上汲取的乳白色液体,没有给予男性任何男欢女爱的欢愉,仅仅是以无数脐带般嵌入男人身体的灰白触手机械的,冰冷的过程来完成。“乳汁”流水线般的被“提取出”,但最后通过这把诡异的骑士枪吸收进卡拉的体内。为了避嫌这种来自生理上的不适,卡拉甚至将其想象为从名为“男人”的乳牛身上挤出的乳汁。

强行自“乳牛”体内提取出的“乳汁”不可避免的混杂了血和组织液等杂质。这一点令卡拉很不高兴,所以才會將長槍顯現,而任其被渾濁之雨洗淨。

肯怕在她眼中,与其沾染到卑賤男性的血液,尚不及沐浴從天而降的腥臭之雨。

倒在水窪中四肢僵硬的男人連轉動頸脖都異常困難。所以他被迫以這種“適合偷窺裙底”奇特視角觀察著這一切。

雨仍然在頭頂灰色的光暈中靜靜的降下,而手持長槍的魔女也靜靜的矗立於雨中,靜謐之中平添一份神聖,竟猶如仰視蓮華綻放的神佛,男人不知不覺已經看的入迷。

但在下一刻,鉛華般的背景卻被突然襲來的疾風撕裂,飄落中的雨滴亦因破空殺意而歪斜避讓。卡拉充滿怒意的眼神望向的一側,居然是另一名皮膚黝黑,身著中國武館風旗袍的女子。

其身後的大樓護欄乾淨利索的被扯裂一角,扭曲的角鐵在樓下響起沉悶的落地聲。毫無疑問,此人並非通過“正常途徑”到達樓頂,而是方才如禿鷲般自空中俯衝而下。

以上這些僅僅是一屆人類出於對“魔女”的膚淺認知而得出的錯誤結論。光是觀察她那長出海馬般魚鰭的頭部和異人般的外貌,便足以判定其並非人類。和頭戴西亞風氊帽和手持血腥長槍的卡拉一樣,來者給人的強烈氣場,大部分卻來自於一把被人們統稱為鐵血尖刃的武器。一把周身散發著不氣味的長刀,單邊開刃,從長度來看可歸為野太刀一類。以單刀對長槍,稍微有點常識已可知孰優孰劣,而偷襲者採取捨身般的近身突擊更是難以想像。

另一股暴風卻即刻反方向再度席捲而起,不過這次男人勉強看清了:像要從大大的雪人身上刮下用做打雪仗的小球一般,從作為背景的鉛灰色光團邊緣脫離出數個不規則物體,交相追逐著向偷襲者呼嘯而去。

尚未從事態反應過來的男人,接下來所入眼的是更加不可思議的景象。被卡拉的銀灰所充斥的視野突然被海浪般的蔚藍所拍打和入侵,霎時間便呈平分秋色之勢。偷襲失敗並躲過對方反擊後,來者便再無隱藏手段的必要。來襲的魔女展開了自己的UG,這一過程在魔女間交戰前毫無意外,亦可理解為開戰前向對方擲出手套的禮儀,弱雞一般的人類本是無幸如此近距離觀賞的。

魔女們的近身交鋒實際上是最後手段。作為包含在七十二策最後兩招的或戰或逃,近戰實在包含了最大程度的風險和不確定性,魔女們雖有個體差異,但作戰方式都差不多。先試著遠距離伸縮甚至擲出自身斥力場的一部分,就足以在自己目視範圍的數百乃至數千碼內擊穿人類最先進的反應裝甲,對於人類軍隊,這種體驗簡直如遭受史詩中才會出現的巨龍吐息一般恐怖;少數不能完全消滅的諸如導彈之類的高速目標,祭出從鐵血尖刃揮發出的超高溫魔女之炎,便可以令其近身之前就被從裡到外焚毀殆盡.

戰場上的經驗告訴我們:偷襲最易得手的時間,是傍晚晝夜更替的晚餐前夕,因為人類積累一天的疲勞和來自空腹的焦躁,都會在此時集中爆發。但這畢竟是以人類為物件,而對於完全無需睡眠和進食的魔女則明顯無法套用。但是來犯者所挑選的時機卻更加像是個暗合的玩笑,偏偏搶在卡拉正在享用男性精魄的時候下手,這簡直是一次專挑人家享用燭光晚宴時破窗而入的下劣偷襲。

卡拉的眉毛因為暴怒的臉皮而跳動不止,在一連串細碎的,誰也聽不清的嘟囔後,終於破口大駡出來。

“愛琳!你究竟想幹嘛?”

“來勸說你回去,而且我會盡可能為你開脫的。”被稱作愛琳的魔女背景是一片蔚藍的溫潤火焰。但與其說是火焰不如說是波濤湧動的海面。因為在說出這話的同時,卡拉方才丟出的兩團斥力場手裡劍,已經有如棉花糖般被融化在了其間。

“不要!絕對不要!絕不會再回到那裡!”

看來是多說無益了。畢竟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況且對於那位大人來說,“寬恕”一詞並不是自己能擅自保證的。

屋頂的情形簡直就是西斯廷大教堂裡某幅著名宗教油畫的翻版,無數**著和半裸著的男人,像正在禮拜堂裡朝拜的人一樣聚集在卡拉的腳底,以各種姿勢,或坐或躺的靜置於雨中。男人們半夢半醒間偶爾抽搐一下,但那只是因為體液被臍帶般刺入下腹的銀白鬍鬚強行抽出時產生的反映。

其中還包括幾個愛琳的熟面孔。

愛琳的眼神居然未因此顯露任何遲疑之色,但是卡拉與對方正在處於交鋒狀態的魔女之炎,卻準確窺探出了對方的動搖。方才還如同烏雲翻滾般激進的藍色海浪,像是突然觸及暗礁那般失去了棱角。愛琳魔女之焰外焰部分的高溫足以媲美地獄底層的業火,但無論如何卻不忍燃盡前方所欲觸及之物——而且每當掃過這些熟悉的面龐,鮮活回憶就像魚缸底部的氣泡般不斷浮上心頭。

雙眉垂下,女人和男人對上了眼。和已經形如物件的其他受害者不同,男人正用一種複雜的神情看著愛琳。從忍受劇痛的面部抽搐和虛脫的眼皮之下能讀出的資訊實在有限,但是愛琳卻一眼讀懂了,隨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男人,要求愛琳結束自己的痛苦。

對於卡拉,愛琳的這一行動卻是授人以柄。一掃早前遭到偷襲的窘迫,卡拉開始以挑撥的語氣應對愛琳。

“想起來了,這傢伙是你的‘唯一攝取物件’來者?真噁心。”

正囚禁於卡拉斥力場中的男人,此時已經成為了絕佳的人質和盾牌。實際上即使什麼都不做,這個人的生命也會在卡拉“用餐”完畢後消逝,而用完即丟前廢物利用一下,對於卡拉也就是餐後餘興的程度。

因為此時此刻,卡拉已經相信自己穩操勝券。攝取了過量的“牛乳”,無論身體狀態還是核心的活躍度都處於巔峰狀態。手中的人質更是錦上添花,而且卡拉已經想好了自以為最佳的用法。

一縷青煙夾雜著肉類焦糊的氣味升騰升起,源頭來自于男人的肚臍。儘管很克制的使用了魔女之炎,但是看得出用於戰鬥的凶炎還是給男人造成了極大痛苦。愛琳的蔚藍領域為這突兀的惡行而顫抖,但和前次一樣無奈的保持了克制。

“呼哈哈哈哈!自稱為第一武學家的陰沉傢伙,居然也會露出這種滑稽的表情耶!簡直太好笑了。”

笑容滿溢在卡拉的臉上。懷春少女發自內心的純真笑容,肯怕任何一個觀看到的的年輕人類男性看到了都會為之傾倒吧。前提是他們不知道少女的本性,和究竟為何事而高興如此。

“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顧他人感受啊。雖然我們魔女無論為人類做了什麼,都會成為另一個被仇視的理由,但是你算是我見過當中最沒有自知之明的。”

“真失禮,我可是在幫你的寵物高溫止血耶。不然在我們的感動再會結束前,觀眾就掛了豈不是很掃興?”

這是**裸的威脅。魔女用於相互對抗的三件法寶,是魔女之炎,斥力場和鐵血尖刃。愛琳的鐵血尖刃是太刀,對付卡拉的長槍已經是壓倒性不利;而斥力場的較量從開始就不分勝負,唯一可以放手一搏的魔女之炎,看來也是不能用了。

銀色的風暴肆虐著,嘲笑著,而蔚藍的領域卻在一味承受著,退縮著。

雖然勉強躲過了銀色長槍的三連擊,但全部是差之毫釐。藍色的旗袍破碎,黝黑的皮膚染上血痕。

即便如此,愛玲的冷峻眼神依然沒有變化,好似傷及自身的槍尖不過是滴落到衣裳的雨滴。卡拉的那對峨眉卻因為惱怒而纏繞在了一起。

即便有了人質,卻完全沒有讓對方屈服。對於這種挑釁般的態度蘊怒之下的卡拉決定施以同等程度的制裁。

卡拉的魔槍在一瞬間仿佛莫名增大了一倍,然後——毫不猶豫的向愛琳的眼窩刺去。附加魔女之焰的鐵血尖刃,而且不可能失手。不同于之前被對方的領域輕鬆消融的斥力場團,毫無妥協餘地,這招看來只有用同樣覆蓋有火焰的鐵血尖刃才可阻擋。

卡拉麵帶微笑。愛琳只有兩條路可選。友情羈絆,或者自身安危。來吧,讓我看看你驚慌失措的醜態。讓你倒在地上的相好也看著吧。

而愛琳選擇的卻是第三種。鐵血尖刃兵刃相接時所發出的聲響,簡直如同霹靂驚雷。騎士槍掠過愛琳的臉頰,如同清晨的超特急一樣席捲著愛琳的秀髮呼嘯而過。

卡拉滿臉疑惑。所謂不可能的事態一般有兩種,一種是主觀理解之外的,而另一種是客觀不可能發生的。而當下的情況卻是兩種一起發生,這已經不是不可能,而是上升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了。

本來,以單邊開刃的日本刀攔截長達七尺的長槍的正面直刺,自身就是胡來。從技術層面上,就和強迫一個棒球外行去試著迎接大聯盟級別投手球速高達數百米的全力一投差不多。而就算純粹靠運氣蒙對了球路,沒有經過強化的鐵血尖刃也無法硬抗附有魔女之炎的武器,結局唯有以卵擊石,瞬間被破壞而已。

但是愛琳好端端的站在那裡,看上去從始至終沒有躲閃,而手中的武器也安然無恙。太詭異了。唯一的解釋,可能只有卡拉的長槍產生了某種自我意識,以致故意偏離了目標。

不甘心接受事實的卡拉,又刺出了第二擊。

但是結果依然如故。明明瞄準的是對方胸口,卡拉的槍尖卻再次以“差之毫釐”的程度從愛琳的腋下掠過。以正眼架勢接受卡拉全力一擊的愛琳,唯一的動作只是目送架在眼前的刀鋒與銀色長槍的短暫撕咬和分離。

卡拉從嗓門深處爆發出一聲狂吼,而伴隨著這聲吼叫的是以自暴自棄態勢刺出的三連擊。

咽喉,胸口,腹部。

出招速度之快,倒在地上的男人的凡胎肉眼只得以捕捉一絲殘像。就像是吧白窗簾用燈油浸透後,突然用打火機噗的一下點著的感覺。

愛琳卻在瞬間完成了應對。刺向喉管的一擊,沿著日本刀的刀刃翻轉向肩膀上方。刺向胸口的一擊,被引導向腰部一側。刺向腹部的一擊,則伴隨著愛琳些微的身體側移,被從大腿外側方向成功化解。彈來盾擋,水來土淹的從容,此時被愛琳演繹的生動無比。

原來並非是卡拉的銀槍怯場,而是愛琳以武器的刀刃引導,並配以巧妙的步法成功化解了卡拉的槍尖。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卡拉此時的立場尷尬無比。從旁人看來,卡拉甚至只是個正在被對面大人忍讓並哄著的小屁孩。

就像覺察到了卡拉接下來要問什麼,愛琳恰到好處的開口了。

“讓我來回答你為何打中不了我吧。就算你不懂‘一寸長一寸強’這樣的人類俗語,但總該曉得自己在武器長度以及攻擊方式上的優勢。”

愛琳用手指輕撫刀背,並輔以惋惜的清澈眼神。

“所以你所看不起的人類,不能消極祈禱短兵對陣長兵的情況永不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因而鑽研出了縮短和消弭這種差距的兵法。剛才的技法叫做…”

愛琳緩緩的將刀刃重新指向暴怒的對手。

“過橋。”

一寸長一寸強。無論招式何等花俏,各種武器都會有自己的最大攻擊範圍。正如太刀的“打入”不會超過三尺七寸,無論如何都低於長槍刺突範圍的一半甚至三成以上。而此時愛琳的騎士槍,直線攻擊範圍甚至是愛琳的三倍之多。這意味著想要攻擊到長槍對面的對手必須越過兩個身段的差距,這一過程必然兇險無比,如同趟過一座搖搖欲墜的危橋。

但是如此危橋愛琳卻趟過了五次。如不是卡拉手握人質,主動權可能早已易手。

無暇被顧及的角落,男人喉頭卻在顫動。但這次絕非因為疼痛或者絕望,而是出於純正率直的激動。

因為教會愛琳“過橋”這一武術技法的,正是自己。

而愛琳正在用只有自己才能會意的方式,激勵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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